春天

2025-12-09 12:24:28

  “盼望着,盼望着,东风来了,春天的脚步近了。”春光作序,万物和鸣。从北方返校的我提着沉甸甸的箱子迈向校园,迈向新故事的开端。载满衣物和思念的箱子将轮子压得不敢吱声,只有在与大地摩擦时,才会发出那吱吱的哀鸣声,好像不止我一人对家乡不舍。树荫斑驳,校园的树是一年四季常绿的,未免也少了些季节的风味。不过,风不再是凛冽的,而是轻拂的掠过我的发缝,带走我身上独属于北方的凉气。

  对于春的第一印象,应该是幼时庭院前栽种的一颗柳树。北方的四季分明,为那里的景色着手准备了四件不同的大衣。冬令时分,粗壮的树上被披上一层白色的外衣,那一根根柳枝也悄然蹭了上来,原本秋季褪去的外衣,显得光秃秃的,而此刻变得不再空荡,有着另一种独属于冬季的韵味。当春风拂去枝条上的白霜,抬头你便能看见斑驳的树枝上刚冒出来的花苞,才能真正感受到复苏生机的盎然春意。

  微风和煦,漫步走过那一条条去年走过的小径,四季对它的消磨有些微不足道,一尘不变的绿,一尘不变的人群。我常常疑惑,校园的春在哪?又躲藏在哪里和我玩着幼稚的躲猫猫游戏,本是我低着头默默赶路时,赫然的抬头的那一瞬,我抓住了春。

  原来,春藏在图书馆旁的樱花树里。那些樱花像是被施了魔法,一夜之间便绽满枝头。洁白如雪的花瓣簇拥在一起,如天边的云朵飘落人间,又似少女们精心编织的梦境。风一吹,花瓣簌簌飘落,如同下了一场浪漫的花雨,给地面铺上了一层梦幻的花毯。我轻轻拾起一片花瓣,放在掌心,细腻的触感如同婴儿的肌肤,淡淡的花香萦绕在鼻尖,仿佛整个春天都被我握在了手中。

  不经意的抬头,定格下了这一瞬。当属于春天的第一朵花绽放时,我们的故事也在此刻相逢。

  翻过前几日雨季的淋漓,春光毫不吝啬的如数温暖着这一方寸之地,春天独自作下的诗总是让人欣然悸动,为平淡的生活蒙上了一层鲜明的滤镜,熬过春寒料峭,春将万物的生命轴承拉长,空洞的一切在此刻都变的鲜活起来。寒冬的孤寂臣服于春日的温柔,让我重新焕发对抗一切未知的勇气。

  晨醒时,仍旧凛冽的寒风掠过我微微被冻红的鼻尖。拨开云雾缭绕下厚重的落寞外壳,远处矮山只得露出山尖尖上那几抹朦胧的白,看岁稔时康的暖阳融化了冬夜迟来的雪,我意识到今年初春的寒气就快要在一声声叹息中沉默着离去了。亲爱的自己,我想不论季节或天气,曾独自作伴的春天都将永不会消逝,我会把它夹在日记中泛黄的交卷里,它会永远存在,永不会过期。

  我曾认为,春天的到来好像是一场奇迹。可春天并非奇迹,而是所有隐忍的期待终有回响。它在冬日的坚韧里积蓄温度,在泥土的静默里酝酿生机。每一朵花的盛放,都是时间的耐心,每一片新叶的舒展,都是大地的允诺。

  生命力同思念一般蓬勃生长,我们会在春天相见的。就以春天的第一朵花盛放为序,继续描述我与曾经自己相逢的故事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体育部张心怡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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